第七章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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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3

海航走出那栋石屋，岛上的人停止一切劳作，零散地聚在石屋附近，他们看着海航，眼里有巨大的惧怕和微弱的仇视。带给你们灾难的是里边这个“仙人”，不是我。他心想。

他毫不犹豫丢下萧子仞，且知道她面临险境，但除此别无选择。他有信心对付岛上的一众喽罗，可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对付大名鼎鼎的莫虚散人，他毫无胜算。利害分明，他绝不做无谓的牺牲。

他一直认为自己冷静清醒，义无反顾，但现在，计划屡遭变故，他感到前途渺茫，经历了一瞬的消极，他再次振作自己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，即便前方是悬崖，他也决不能后悔：除非悬崖能致我死亡，不然我要把悬崖变成阶梯！

海航握紧拳头，顺着来时的路回去，在靠近刚才的战场时，听到了那个巨人的嚎叫，熄灭的篝火再次被燃起，松儿和仇融在照料火堆，刘汉中看守那群受伤的岛上居民，随萧子仞来的老人和小姑娘绕着嚎叫的巨人转，杜老大、崔大副和舵手等人则在附近小屋内寻寻觅觅，找到了几样铁器留在身边做武器。

海航走过来，那叫初一的小姑娘最先发现萧子仞没跟他一起来。“我姐姐呢？”她仰头问。

“她没事。”

海航用眼神叫来刘汉中，他的属下永远最懂他，或许他的样子暴露了他心存忧虑，刘、仇二人凑到他面前。“公子？”仇融带着疑问叫道。

海航去看杜老大那几人。“岛上没有船，”他说，然后把目光转向两位使者，“但我们有两艘，现在去把那两艘船拖到岸上，找地方藏起来，现在就去，不能耽误。”

刘汉中、仇融二人也不多问，立马跑走，旁人用目光追寻他们，叫初一的小姑娘跑上前来。“我姐姐呢？”她问。

这小姑娘是个麻烦。“她没事。”

“我问你她在哪。”她不依不饶地问。

海航不是个巧言之人，他只会简短直白地说出真相，然而这不足以对付这个难缠的人。在她刚要发起新一轮疑问之前，他突然出手砍在她肩颈处，她低吟一声便失去意识，海航抓起她的胳膊不让她跌进篝火里，那老人奔上来扶起她。

没想到这个老人身子骨如此硬朗，能经受住这一连串折腾。海航把昏厥的小姑娘交给老人，老人查探她的脉搏和呼吸，确认她只没有性命之忧后舒了一口气。

“萧姑娘呢？”精瘦的老人问。

“我希望你明白，”海航说，他有必要让人清楚他们此刻的处境，“现在有危险的不止是萧姑娘，是我们所有人。”

“是他们说的‘仙人’？”

老人竟然如此通透睿智。“对。”海航点头。

“仙人什么来历？”老人问。

海航审视这这个老人，这一次，他对老人另眼相看。他本不打算告诉老人任何内幕，因为没必要，而且如果老人知道莫虚散人的名号的话，应该不会相信莫虚散人的所作所为，不过海航现在改变了对老人的看法。“这个仙人，是名满天下的大侠，在中原武林威名赫赫。”

“不知什么人能担当地起这样的威名？”老人问。

“三清教的余致仁道长。”说出来，他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。

“的确担当的起。”老人道，“他是个人人敬仰的侠士。”老人在怀疑海航所说的危险。
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现在是个走火入魔的疯子。

“萧姑娘落到他手里可能有危险。”

“比萧姑娘更危险的是我们。”

说完，海航向崔大副走去，崔大副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斧头，看到海航走近，崔大副提高警惕。

“你知道凌霄宫的位置吗？从这里去凌霄宫。”海航放低了声音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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