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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洛摸金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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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陈旧的磁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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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饭桶在前边跺着油光锃亮的皮鞋带路,苏传霄则在脑袋里回想着爸妈的事儿,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
1987那一年,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年,爸妈突然接到上面的指令,继而慌张的收拾起了行囊,因为爷爷奶奶死的早,就把他安顿在了姥姥家,小时候的苏传霄本以为他们过几天就会回家,没想到的是打那儿起,就再也没见过他爸妈了。

后来他走上了考古专业这条路,暗中翻阅了大量的档案,都没有找到他老爸老妈失踪的案件,就连老考古队的名单上,都把他爸妈的名字给抹去了,这就让他更怀疑起这件事的诡异。

而贾饭桶家和他姥姥家是隔墙的友好邻居,苏传霄和贾饭桶就属于那种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,又无话不谈,贾家自然也就知道了苏传霄家里的事儿。

前三天,潘家园有个外号叫臭老九的摊主贴广告,说要转兑铺子,价格上来说,还贼他妈的低,一时间哄哄嚷嚷的好多人都去敲门谈价格,可没想到的是,这臭老九只撂下一句话,谁敢跟他袖里交,他就优先跟谁谈,而且还把87年那一年考古队的秘密相告。

可是潘家园地摊区那一片,谁不知道他浑身脓包的事儿,浑身一股子死人的味道,经常拿着白毛巾擦身上的脓水,一般有客人他都是隔着窗子做买卖,地痞无赖都不敢上他这来收保护费的,生怕被招上病。

贾饭桶捏着鼻子敲了敲臭老九铺子的门,捂着嘴说道:“哎我说臭老九,咱贾爷在这块儿上那是出了名儿的仗义,昂,这不今儿个,就给您带来这么一位敢和您袖里交的贵客。”

袖里交,说白了就是袖子里面摸手指谈价儿,古时候商家为了不外泄价格,又和商客双方保住了颜面,所以就在宽大的袖子里用互摸手指头的方式谈价格,可到了民国年间,人们都穿细口衣服,就遮了块布头,现在都什么年月了,这种谈价格的方式,有点让人感觉到怪异。:筆瞇樓

苏传霄也想不通这臭老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是觉得他能知道87年考古队的事,就显得很不一般。

过了好久,铺子里才传出来破锣般的嗓音,“快进来吧,等了你好多年了,再晚点你就见不到我了。”

苏传霄摘下墨镜扒拉开贾饭桶,“去去去,回你的铺子,瞧你乖张的模样,至于么。”

贾饭桶被苏传霄这么一扒拉,立马脾气就上来了,“啧,哎我说苏传销你个白眼儿狼,我我可告儿你啊,打今儿个进了这扇门,我得过了365天再跟你小子见面。”

苏传霄没心情跟他瞎掰,推开铁门,走了进去,扑鼻子而来的是一股子烧炭般的臭味,这也让他不得不捂起了口鼻,果然不是一般的熏人。

苏传霄打眼观瞧,发现这臭老九的古董铺子是分为两间,外面这间屋子左右放了两个红木架子,上面摆满了一水的青花瓷,别说还擦得倍儿亮,中间地上放的是榉木箱子,不知道装的是什么,反正上面摆的都是一麻儿的铜皮古佛像,货件虽然没贾饭桶的种类多,但却都价值不菲。

外边这间屋子和里面那间屋子隔着一个白纱帘,上面绣着日月乾坤,还有一只低头喝水的丹顶鹤,地上铺的是木质地板,是很老旧的那种木地板,不知道多少年了,已经被磨得起了皮,苏传霄正要往里屋走,却听臭老九说了句话,“传霄,你把门栓插上,再进来。”

苏传霄听了这句话,耳朵边儿上噼啦啦打起了几道闪电,不由得吃了一惊,心说这老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,立马插上门栓就进了屋。

里屋有一张床,一张点着细香的茶桌,茶桌的四周围着四个矮腿儿的小圆凳,屋子中间的地上有一张老爷椅,上面端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白发老头,跟贾饭桶说的一模一样,确实是一个满身脓包的老人,要不是打听爸妈的事儿,苏传霄估计也会被吓得跑掉,但他还是捏着鼻子忍下来了,因为实在是太臭了。

臭老九指了指茶桌边的圆凳,“你坐吧。”

这熏人的气味很难让苏传霄提起耐性,他艰难地开口问道:“老先生,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还有您是怎么知道87年考古队的那件事儿?”

臭老九摘掉老花镜,扯起白毛巾擦了擦脖子上流下来的浓水,用疲惫的眼神看了苏传霄一眼,“你长得倒是随你妈,眉清目秀的。”

苏传霄一看这臭老九果然知晓自己爸妈的事情,忙不迭地站起身,“我妈?你见过她?她现在在哪里?”

臭老九抬起胳膊,把手往下压了压,“别急,我死前,肯定都告诉你。”

接着臭老九又说道:“1987年,见到你爸妈的那时候,正是立冬后不久刮白毛风的劣天气,听说他俩是奉命来增援考古队的教授,之前在河洛的古遗址地界上,考古队们挖塌了一条干涸的暗渠,钻出来许多的黑蜈蚣,死伤了不少人,就是这样,那帮考古队还是没有放弃,消灭了黑蜈蚣之后,继续向下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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